宫立知堂集外文辑佚六则附记的释读

发布时间:2024/9/20 11:33:37   点击数:
周作人集外文的辑佚工作是一项宏大的系统工程,经过陈子善等众多研究者的“探幽发微,钩沉辑逸”(柯灵语),大量的周作人集外佚文已被发掘、整理和研究,但仍有不少遗漏。笔者注意到周作人的不少文章在收入集子时,文末的附记未被收录,散落在旧期刊上。止庵、陈建军、赵国忠等师友钩沉过数篇附记,笔者之前辑录并钩沉过的《〈现代戏剧上的离婚问题〉附记》、《〈穿靴子的猫〉附记》、《〈希腊人的好学〉附记》等,都是证明。近日在赵国忠老师的帮助下,又找到数则“附记”,颇为好玩,对此略作钩沉。一近日笔者翻阅冯和仪(苏青)主编的《天地》,注意到年2月10日出版的第五期刊发的《论小说教育》,署名知堂,收入上海太平书局年11月初版的《苦口甘口》时,文后的附记失收,先照录如下:这篇文章写好了已有几个礼拜,因为想不出题目,所以一直搁置到了现在。今日整理旧稿,匆忙的改定几个字,加上标题,打发出去完事。反正多留也未必能想出更好的题目来。不过重读一遍,不禁颇为感慨,近来所写文章多近积极,用意固佳,而文就多不足取,未免有唐丧时日之感,念之怅然。《论小说教育》附记《论小说教育》,写毕于年12月8日,发表于年2月10日,根据《附记》可知,周作人是在年12月8日之前就写了初稿,最终是在初稿的基础上,“匆忙的改定几个字,加上标题”才投给《天地》的。苏青在《编者的话》中提到,“知堂先生的《论小说教育》是特地为本刊写的,语重心长,知识分子读之当有所猛省”。张爱玲的《烬余录》与《论小说教育》一样,都刊于本期的“谈天说地”栏,苏青也有精彩的点评,“张爱玲女士的《烬余录》描摹香港战时状态,淋漓尽致,非身历其境者不能道出”。更好玩的是,笔者还注意到,文载道在《苏泰散策记》中提到,他在乘火车从上海到苏州的路上,就读到了《论小说教育》,“车过了真如,窗外忽然下起霏微的雨点来了。心想我们的运气未免太坏了一些,万一天不作美,像前几天那样的洒它三两天,岂不虚负此行了吗?心里一纳闷,就只有抽出纸烟与书本来消遣。刚巧《天地》第四期已出版了,冯主编正带着一大叠打算往苏分送,我就顺手取得一份,一开头看到有知堂翁的《论小说教育》一文,于通俗文学的效果上发挥许多的警句。其先面还引自《庚子西狩丛谭》中的故事,而凑巧我这次随身所带的唯一的书也就是这册《丛谭》,于是又乘此看完了几节”。或许文载道写此文时未及细查,他把刊登《天地》的期数记错了,应是是第五期,不是第四期,这是需要说明的。年10月1日出版的《天地》第十三期刊发的《雨的感想》,署名十堂,收入上海太平书局年8月初版的《立春以前》时,文后的附记同样失收,先照录如下:鄙人喜用别号,其后限用一两个,聊表示作文负责之意,唯日久易取厌,今将改用旧法,随时编造,反正只是闲适之谈,无甚触犯,虽仍在走马,而不求闻达,亦可望见谅于人,任其在文坛外流浪,斯幸甚矣。东郭十堂拜启。《雨的感想》,年8月23日作。《灯下读书论》,年8月2日作,发表于年10月出版的《风雨谈》第十五期,同样署名十堂。这应是周作人最早使用“十堂”这个笔名发表文章。而周作人第一次使用“东郭生”是在年12月18日《新民声》报发表《十堂笔谈一小引》时。周作人在《雨的感想》的《附记》主要提到笔名的使用问题,不再局限于知堂、启明等笔名,“日久易取厌,将改用旧法,随时编造”,因为在他看来,都是“闲适之谈”。的确如此,无论是周作人还是鲁迅,在现代作家中使用笔名的数量都是名列前茅的。周作人的笔名太多,发表文章的报刊种类也多,因此他大量的集外文有待于进一步发掘。单是鲁迅的笔名,仅我所见,就有李允经著的《鲁迅笔名索解》、高信著的《鲁迅笔名探索》等研究专著,此外还有中国金石篆刻研究社筹务会编的《鲁迅笔名印谱》等。笔者也期待关于周作人笔名的研究专著早日问世。除了《论小说教育》、《雨的感想》,《天地》还发表过周作人四篇文章。年12月10日出版的第三期刊有《武者先生和我》,署名知堂。年1月1日出版的第十五、十六期合刊有《关于测字》,署名十堂。年2月出版的第十七期刊有《女人的禁忌》,署名什堂。年6月出版的第二十一期刊有《风的话》,署名十堂。张爱玲的《封锁》《公寓生活记趣》《道路以目》《烬余录》《谈女人》《童言无忌》《中国人的宗教》《谈跳舞》等,都是在《天地》上发表的。周作人在《天地》上发表的文章虽然不如张爱玲那么多,但总计二十一期的《天地》就有六期刊有周作人的文章,也不能算太少吧。我们在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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